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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:我在海上服役8年,退伍前将帽子寄回家后,母亲接到电话说,为什么帽子夹层里,缝着一张手绘地形图

2025-11-20 05:44:07

故事:我在海上服役8年,退伍前将帽子寄回家后,母亲接到电话说,为什么帽子夹层里,缝着一张手绘地形图

刚办完退伍手续没几天,我终于挤出空隙,拨通了家里的卫星电话。

我在东海的驱逐舰上当了八年兵,从一个愣头青的新兵蛋子,熬成了能独当一面的中级军士,舰上的每块甲板都踩熟了我的靴印。

舰上的卫星带宽金贵得要命,优先得给作战指挥和公文传输,留给我们这些兵的私人通话时间少得可怜,半个月才轮到几分钟到十几分钟,好在我退伍在即,特批了一周能打两次电话,这通就是我抓紧机会拨回去的。

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带着点少见的犹豫,像是有满肚子话却不知怎么开口。

“毅儿,你寄回来的那个水兵帽,我拆开看了看,里面夹层藏了张纸,画着乱七八糟的线条,像是船的模样,还标了好些数字和英文缩写,我看不明白,你说这是啥东西?”

我心头猛地一紧,手里的卫星电话差点没拿稳,一股寒意从后背直冲脑门,舰桥的机器轰鸣都像被隔绝了。

“妈,你先别急,告诉我,那张纸你放哪儿了?有没有给别人看?”

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,像平时拉家常,可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回想包裹里的每件东西。

那顶水兵帽,根本不是我的东西。

01

退伍前,舰上忙得跟打仗似的,弟兄们收拾行李时,营房里堆满了寄回家的包裹箱,乱得像码头卸货现场,谁也没空管谁的东西混到哪儿去了。

部队有硬规矩,凡是带标志的军用物资一律不准带走,只许带无标志的旧物件,我那顶帽子是无色的,用了好几年,帽檐都磨得发白,打算寄回去给爸戴着钓鱼用。

打包时,我从床铺底下翻出这顶旧帽,它比我的还破旧,夹层里鼓着个小包,我以为是棉衬攒了灰,随手塞进包裹,没当回事。

现在想想,这个随手的举动,像是点燃了根引线,把我刚要开始的平静日子炸得粉碎。

“妈,你听好,先冷静下来,那张纸你别动,赶紧放回原处锁好,我这边信号金贵,待会儿我再跟你细说。”

母亲明显被我的语气吓住了,她年轻时经历过些风波,对任何沾“敏感”边的东西都怕得要命,像是会招来灭顶之灾。

“我没碰它,毅儿,我只是想把帽子拆洗干净,冬天戴着暖和点,谁知道夹层缝线怪怪的,我拿小剪刀一挑,就掉出那张纸,油纸包着,折得四四方方的,我赶紧塞回去,锁在衣柜最底下。”

她做事一贯小心谨慎,也多亏她没乱扔,不然这事就真炸开了。

我立刻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。

如果那真是张手绘的战舰工程图,还藏在夹层这种地方,绝对不是随便画着玩的。

这图关系到舰艇的核心结构和关键点,只有少数骨干能接触,是高度机密的玩意儿。

“妈,你现在谁也别说,连爸都别提,听见没?”

我用上了舰上发命令的语气,让她明白这事没得商量。

“你把帽子整个包起来,找个隐蔽的袋子藏好,记住,别再碰,也别再看第二眼。”

母亲的声音抖得像海风里的芦苇,带着哭腔。

“毅儿,你跟妈说实话,你是不是在舰上惹了啥麻烦?妈这把年纪,禁不起吓啊。”

“没事儿,妈,相信我,我没惹乱子,是这顶帽子的主人惹了麻烦,咱们家现在被这事拖下水了。”

我一边安慰,一边已经在脑子里盘算回家的路。

“我刚办完退伍,最快后天能到家,在我回去前,你千万别露出破绽,就当啥也没发生。”

挂了电话,我放下卫星电话的遥控器,盯着舷窗外翻滚的海浪,心头像压了块沉甸甸的铁锚。

一张战舰工程图,干嘛藏在水兵帽的夹层里?

这帽子的主人是谁?

他为啥要这么干?

如果是他退伍时带出去的,是想拿这图换点见不得光的好处?

如果他还在服役,这可能是传递情报的工具。

不管是哪条路,这都踩了红线,而我现在莫名其妙成了这颗“炸弹”的持有人。

我赶紧登上舰上的加密内网,敲了串简短的暗码,给老战友张磊发了个消息:“海鸥,这儿捡了个‘旧货’,编号疑似‘铁脊梁’舱段,帮我查查原主是谁。”

铁脊梁是我们舰队私下对舰体核心结构区的代号。

张磊回得快,一个“明白”的暗号图标弹了出来。

我没提图纸的事儿,因为没确凿证据前,多说一个字都可能惹来麻烦。

我只想先搞清帽子的主人。

订好后天最早的航班,我一夜没睡,舰舱里柴油味儿和海浪的低吼,像根根钢丝扯着我那本该安稳的日子。

回想那顶帽子,零散的记忆开始拼凑,像雷达一点点扫出目标。

02

退伍那天,舰上告别会热闹得像过年,新兵们围着老班长灌酒,我被舰长拉去唠了半天退役后的出路。

打包是后半夜的事,舱室里乱成一团,行李箱东倒西歪。

我记得清楚,我的帽子是近两年发的,颜色还算新,帽檐没那么磨损。

这顶旧帽,深蓝灰,帽檐像被风暴刮过千百回,夹层还硬邦邦的。

它不该出现在我的铺位底下。

当时下铺是小王,入伍才三年的机舱兵。

小王的帽子挺新,他也没退伍。

那这顶是谁的?

我仔细回想退伍前舰上的调动情况。

一周前,有四个老兵一起离舰。

一个是炊事班的老刘,憨厚得像块老豆腐,不可能干这事儿。

一个是通讯组的赵鹏,他的帽子早寄走了。

还有两个,一个是四期士官,动力室的副手——孙浩。

孙浩话不多,技术硬,业务上从没出过岔子。

他服役八年,立过一次二等功,全舰都拿他当榜样。

但他退伍来得太突然。

大家都以为他会续签,甚至升尉官,谁知他冷不丁交了退伍报告,说是“家里有事”。

手续办得飞快,走前他没跟谁多聊,默默收拾好东西,上了补给船就走了。

当时我没多想,只觉得英雄归隐,有点惋惜。

现在想想,如果这帽子是孙浩的,一切就说得通了。

孙浩管动力室,有机会接触舰体最核心的工程图。

藏在夹层,说明他小心得像走钢丝,这图对他来说是命根子。

他为啥把帽子落在我铺位下?

是粗心?

还是故意?

如果是不小心,说明他走得太急,可能察觉舰上有人盯他,或者时间紧迫。

如果是故意……他干嘛让一个快退伍的兄弟,替他背这颗“炸弹”?

我摇摇头,否了“故意”的想法。

孙浩不是那种坑战友的人。

他宁可自己扛风险。

唯一合理的猜想,是他慌乱中掉了包,而我刚好捡了。

如果真是这样,孙浩现在肯定在找这顶帽子。

这意味着,危险已经离我妈很近了。

我得抢在他找到我家之前,把这张图拿到手。

飞机上,我装成普通回乡人,可眼睛没停过,扫视着每个可疑的乘客。

我兜里揣了个伪装成打火机的信号干扰器,防着有人用电子设备跟踪。

这是舰上八年练出的习惯。

我又联系张磊。

“磊子,查得咋样?孙浩,四期士官,退伍前一周,他的帽子有没有上交记录?”

张磊回得快,可内容让我后背发凉。

“毅哥,查了档案,孙浩离舰时,上报交了一顶制式水兵帽,登记是‘磨损严重,已销毁’,没寄任何帽子回家。”

“销毁?”

我眉头拧得像麻绳。

舰上物资管得严,销毁一顶帽子得走好几道手续。

孙浩交的,多半是拿来糊弄人的空壳。

而真的那顶,藏着秘密的帽子,正躺在我妈那儿。

“还有,”张磊接着说,“孙浩退伍后,没回户籍地,他爸妈说他去南方打工了,可电话一直打不通。”

失踪。

这几乎坐实了我的猜想:孙浩带着秘密跑了。

那张工程图,就是他脱身的筹码。

我盯着窗外飞过的云,心里的压力像海底暗流,沉得喘不过气。

现在的情况是:一个曾经的舰上英雄,可能成了泄密的嫌疑人。

他随时可能冒出来抢帽子。

而我,得在不惊动舰队的情况下,把这颗“深水雷”拆了。

到家已是第二天中午。

我没让妈接站,直接打车到小区门口,低调进门。

03

一进家门,空气里弥漫着股紧张劲儿,像舰上待命前的死寂。

父亲周建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,可眼神老往我这边瞟,想问又憋着。

母亲李梅给我开门,脸色白得像海浪拍出的泡沫,眼窝黑得像没睡好。

“毅儿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

她低声说,赶紧把我拉进屋。

“爸,妈,我带了点海鲜干货,你们先尝尝。”

我假装轻松把袋子往桌上一放,径直进了卧室。

关上门,我直奔正题。

“帽子在哪儿?”

李梅走到衣柜前,小心翼翼打开,从最里头掏出个黑塑料袋。

袋子裹了好几层胶带,看得出她下了大心思。

我接过袋子,手掌感受到那粗布帽子的分量。

“妈,你咋发现的?”

李梅坐到床边,声音带着后怕。

“我昨天想拆开夹层,换点新棉花进去,你知道舰上的帽子,里头棉花都压扁了,戴着不舒服。”

“我拆到帽顶中间,缝线特别新,跟周围的旧线不一样,我就用剪刀轻轻挑了挑,然后那张纸就掉出来了。”

她比划着纸的大小,大概A5那么大,油纸包着,折得整整齐齐。

我剥开胶带,拿出帽子,摸到那挑开的夹层口。

手指探进去,碰到一层油滑的硬纸。

我没在屋里打开。

我知道,这种图纸可能用了特殊墨水,随便见光就可能毁了。

“毅儿,你快说,这到底是啥?”

李梅抓住我胳膊,声音抖得像风浪。

“我昨晚老做噩梦,梦见有人砸门,说要抓我……”

“妈,别怕。”

我拍拍她手,给她个安定的眼神。

“这就是个误会,那张纸是孙浩副手落下的训练图纸,他忘了拿,混进我包裹里了。”

我撒了个善意的谎。

不能让她知道这事的份量,不然她会吓得崩溃。

“孙浩副手?就是舰上那个技术大拿?”

“对,他现在要用这图去地方培训,挺重要的事儿,我得联系他还回去。”

李梅稍稍松了口气,可眼里的担忧还是没散。

“那你咋办?怎么找他?”

“我有办法。妈,你现在就当没这回事,日子照常过,别让外人看出一丝不对劲,行吗?”

我把帽子重新包好,塞进行李箱底,还设了个简单警报——根细线,一动就断。

出了卧室,我跟父亲打招呼,说要出去办点事。

周建国是老实巴交的渔民性子,只让我路上小心。

我没直接找张磊,而是去了街角一家老网吧,那儿的网络相对安全,不容易被盯。

用网吧的电脑,我登上我和张磊专用的加密邮箱。

我发过去张手绘草图,只画了几条抽象线条和数字,张磊能解出对应舰体坐标。

我让他查最近三个月,那区域的“异常记录”。

异常记录,包括没报备的渔船进出、信号中断、夜间无人机活动,还有最要紧的——人员失踪或意外。

如果孙浩是为了卖这张图,买家肯定跟境外搞渗透的势力有关。

这种交易,总是带着血腥味。

我缩在网吧角落,盯着屏幕,心头像压了块巨石。

我盼着张磊赶紧回信,因为直觉告诉我,有人已经盯上我了。

张磊的回复来得比我想的快,可解码后的内容却像雷劈在舰桥上,炸得我心惊肉跳。

信息是段数字和符号的暗码,我用随身解码器翻出来。

内容短得像刀锋,却字字带着血腥气。

“毅哥,‘铁脊梁’舱段,坐标附近,俩月前出了桩‘补给船触礁’的事,官方定性为意外,可内线说,现场捞到军用加密芯片的碎片。”

军用加密芯片碎片!

这哪是普通触礁,分明是交易时出了乱子。

“还有,孙浩离舰前一周,他管的动力室丢了一批‘特种舱压仪’,数量不清楚,对外说是设备老化,全回收了。”

特种舱压仪,是夜航高压环境下的测控宝贝。

要是落进坏人手里,能精准躲过声纳和巡逻网。

这三件事——工程图、舱压仪、触礁事件,拼成了条铁链。

工程图给出“路径”和“弱点”。

舱压仪提供“工具”。

“补给船触礁”,多半是头回交易时的翻船。

孙浩不是丢了帽子,他是在那场事故里,失去了接头人,还察觉舰队起了疑心,所以急退伍,匆忙藏了这张“证据”。

我立刻赶回家。

进小区时,一股强烈的被盯梢的感觉涌上来。

不是错觉,这是八年舰上练出的警觉。

我放慢步子,装作闲逛,暗地里扫视四周。

小区门口的保安亭,换了个年轻保安,低头玩手机。

可我经过时,他抬头,眼神在我身上多停了两秒,那目光沉得像老水手,不像个毛头小子的眼神。

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目标。

我没走正门,绕到后巷,借着废弃的鱼篓堆,翻墙进了院子。

得先确认家里是不是安全。

03

回到家,我装作累得不行,说事办完了。

父亲看电视,母亲在厨房弄饭。

一切看着正常。

我偷偷检查行李箱。

底部的细线没断。

没人动箱子,或者说,对方还没硬闯。

可那股不安,像暗流一样缠着我。

我借口买茶叶,又出了门。

这次没走大门,从阳台爬上屋顶。

我躲在屋檐的暗影里,用袖珍望远镜观察四周。

很快,我锁定了目标。

家对面楼,四楼一扇窗。

那是个空了半年的公寓,窗帘常年拉得死死的。

可现在,帘子中间裂开条小缝。

更可疑的是,窗玻璃上闪着个微弱的反光点。

那是望远镜的折射,或者监控镜头的闪光!

我瞬间明白,我被监视了。

对方很专业,选了最佳观察点,白天还藏得天衣无缝。

他们可能不知道我拿了帽子,但猜到孙浩的帽子可能留在这栋楼。

或者,他们知道孙浩最后联系的是我,所以在这儿等着我露馅。

我回家,装作啥也没察觉。

晚饭时,我突然问父亲:“爸,对面四楼那户,是不是空了好久?”

周建国夹口菜:“是啊,房东要价高,一直没卖出去。”

“哦,我看好像有灯光,还以为有人搬进去了。”

李梅插嘴:“哪有灯?我每天晾衣服都盯着,黑乎乎一片。”

我心一沉。

母亲没看到光,说明监视者控光控得滴水不漏。

我得赶紧行动。

不能让爸妈一直泡在危险里。

我回房,打开行李箱,小心翼翼取出那顶旧水兵帽。

关了灯,用手机手电筒的最弱光,揭开夹层。

图纸露了出来。

折得方方正正,像块硬板。

展开一看,我明白了孙浩为啥用油纸包。

这不是普通纸,是合成材料,画满蓝色曲线和红色标注。

边角有舰队编号,还有个模糊的日期。

我一眼认出,这是我们舰的“高精工程底图”手绘版。

平时锁在保险柜,只有夜训或特殊任务才拿出来。

我目光落在几个红圈上。

一个红圈,正对“补给船触礁”的坐标。

圈旁,铅笔写着“0230”。

凌晨两点半。

这是交易的时间点。

我心跳快得像警报器,知道手里攥的,不光是张图,而是桩铁一样的罪证。

图上的细节,比我想的还复杂,像个深海迷宫。

我用手机拍下局部,存在本地,没联网。

得在不泄密的前提下,摸清孙浩的全部计划。

图上,除了“0230”时间标记,还有条虚线轨迹。

从外海开始,穿过“魔鬼弯”舱壁区,直插核心机舱。

魔鬼弯是舰体天然盲点,压强变化大,只有特定高压窗口,小型潜器才能钻过去。

这条线,只有对舰体烂熟于心的人才能画出来。

我在舰上时,参加过魔鬼弯的模拟渗透演练,连我们自己都觉得难如登天。

孙浩选这条线,不光要躲巡检,还要避声纳。

他干的,是顶级的渗透或破坏。

我深吸口气,把图折好,藏回原处。

我意识到,孙浩把帽子留在我铺位下,不是失误,是故意的。

他可能察觉舰上有人怀疑他,或者接头人断了,这图是他最后的底牌。

如果被抓,他能拿图换减刑或保护。

如果跑了,他需要图继续交易。

他选我,因为我退伍在即,是最不惹眼的“信使”。

他赌我不拆夹层,当成普通旧帽子寄回家。

赌我某天被他联系,帮他“取回”。

可现在,他发现“信使”没音讯了。

他会咋办?

肯定会亲自出马。

我立刻给张磊发加密消息:“要孙浩离舰后所有接触人名单,尤其‘触礁’后,再查查他在本地有没有活动痕迹。”

04

我走进客厅,看着看电视的爸妈,心里满是愧疚。

得把他们弄出危险圈。

“爸,妈,有件急事。”

我坐到他们旁边,脸色严肃。

“之前提的孙浩副手,他惹了麻烦,把个要命的东西放我这儿,现在有人想抢,这些人不是善茬。”

李梅和周建国紧张地盯着我。

“毅儿,你别吓我们。”

李梅声音又抖了。

“我没吓你们。”

我语气硬邦邦。

“现在你们得听我的,我怀疑咱们被盯上了。”

我指着窗外:“对面四楼,有人偷偷监视,等我拿出帽子。”

周建国猛地起身,想拉窗帘。

“别!”

我赶紧拦住。

“任何异常动作,他们都会立刻动手。”

我说了计划:今晚带帽子离家,引开眼线,再联系孙浩,把事彻底了结。

“你们今晚去舅舅家住,装成下楼遛弯,别带行李,别走正门,等我电话。”

我准备了最坏的打算。

如果我被抓,或者计划失败,至少他们安全。

李梅眼里含泪,但最终信了我。

“你一定要平安回来,毅儿。”

周建国拍我肩膀,眼神里是担忧和信任。

傍晚六点,天色暗下来。

我看着爸妈穿上家常衣服,慢悠悠出门。

他们没回头,步伐自然,像普通老两口晚饭后散步。

确认他们安全离开,我回房。

我拿出水兵帽,装进普通帆布包。

没急着出门。

我要等,等对面监视者发现爸妈走了,确认我还在家,他们可能会动手。

手机一震,张磊的回复来了。

信息藏在一篇海鲜价格的八卦新闻里。

我解码后,内容让我彻底坐不住了。

张磊发来的加密信息像一枚深水炸弹,炸得我心绪翻涌,久久不能平静。

解码后,内容简短却锋利如刀:“孙浩退伍后,疑似出现在本地一处废弃船坞,最近有人目击他与不明身份人士接触,时间就在‘触礁’事件后三天。”

我盯着网吧的屏幕,心跳急促得像舰上警报器,节奏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。

孙浩没失踪,他就在这座城市,潜伏在阴影里,像条伺机而动的深海鲨鱼。

更让我背脊发寒的是,他接触的人,很可能就是“补给船触礁”交易的另一方。

我迅速删掉邮件,退出加密邮箱,脑子里像舰桥指挥舱般飞速运转,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。

我不能坐等孙浩找上门,得主动出击,把这颗“炸弹”拆了,还要确保爸妈和自己的安全。

我回到家,夜色已吞没小区,天空黑得像泼了墨,只剩路灯在微弱挣扎。

我打开帆布包,重新检查那顶水兵帽,夹层里的图纸还在,油纸包得严严实实,像在低语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我用手机微光又看了一眼图纸,红圈标注的“0230”和“魔鬼弯”路径,像根钢针刺进我脑子里。

这不是普通的交易,孙浩的野心远比我猜的要大得多。

我决定今晚行动,先把爸妈的隐患彻底清除,再设法钓出孙浩。

我拨通张磊的加密线路,用暗语简短交代:“海鸥,我今晚带‘旧货’去老码头交易区,坐标你知道,帮我盯着点风吹草动。”

张磊回了个“明白”,还附了句:“毅哥,小心点,‘铁脊梁’最近有大鱼出没。”

大鱼?我心头一紧,这暗指舰队内部可能藏着更大的问题。

我没时间细想,穿上件不起眼的灰夹克,背上帆布包,戴上棒球帽,悄无声息地从后巷溜出小区。

老码头是我和张磊早年摸熟的地盘,退伍前我们常在那儿搞夜间渗透演练,地形复杂,废弃仓库和船坞密布,适合埋伏,也适合暗交易。

我选了码头边一间废弃修船厂,里面堆满生锈钢板和破渔网,黑暗中像个迷宫。

我把帆布包藏在一堆废铁后,自己蹲在二楼破窗边,用望远镜盯着入口。

夜风夹着海腥味,码头安静得只剩浪声,像在酝酿一场风暴。

十点刚过,一辆黑色面包车缓缓驶进码head,车灯没开,像幽灵般滑入阴影。

我屏住呼吸,心跳快得像敲战鼓。

05

车门开了,下来两个人,一个高瘦,另一个矮壮,穿着黑夹克,蒙着脸,看不清长相。

高瘦那人提了个金属箱,矮壮的拎着个鼓囊囊的背包,两人低声说了几句,朝修船厂走来。

我眯起眼,借月光,注意到高瘦那人走路的姿势有点眼熟,像孙浩在舰上巡舱时的步伐,沉稳中透着警惕。

我心跳更快,但没轻举妄动。

他们进了修船厂,在我藏包的废铁堆附近停下,高瘦的开口,声音压得低沉:“东西呢?别耍花样。”

我藏在暗处,确认他们表面上没带武器,至少没露出来。

我清了清嗓子,用低沉的声音喊:“东西在这儿,先说好,交易条件是什么?”

高瘦那人猛地抬头,四下扫视,像被惊动的狼。

“林毅?是你吧?别藏了,出来谈。”

我心一沉,孙浩的声音,果然是他!

他怎么知道是我?难道他早猜到帽子落我手里了?

我没现身,继续藏在阴影里:“孙浩,你搞这么大阵仗,到底想干啥?这图你打算卖给谁?”

孙浩冷笑,声音里透着股狠劲:“林毅,你别装傻,那张图值多少钱,你心里没数?出来吧,咱们老战友,有话好说。”

我咬紧牙,脑子里飞快分析。

他这话有诈,像在激我露面。

我没接茬,换了个角度,挪到另一扇破窗后,继续观察。

矮壮那人似乎不耐烦了,低声对孙浩说:“别磨叽,他不出来,咱们直接动手。”

孙浩摆手,示意他冷静,然后从兜里掏出个小设备,按了几下。

我兜里的信号干扰器突然一震,像是被什么信号冲击。

不好!他在试着定位我!

我迅速关掉干扰器,换了个藏身点,心跳快得像要炸开。
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低沉的引擎声,像有车靠近。

孙浩和矮壮同时警觉,转身朝入口看去。

我趁机从二楼翻下,绕到废铁堆后,抓起帆布包,准备撤离。

可刚跑出几步,身后传来一声冷喝:“林毅,站住!”

我回头,孙浩站在十米外,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黑乎乎的东西,月光下闪着金属光泽。

我脑子里嗡的一声,这不是演练,他竟然带了枪!

“孙浩,你疯了?对战友动家伙?”

我尽量拖时间,脑子里盘算逃跑路线。

孙浩冷冷一笑:“林毅,怪你不该掺和,把帽子交出来,我放你走。”

我紧握帆布包,盯着他的眼睛:“这图你卖给谁?境外那些人?还是更大的主儿?”

孙浩眼神一闪,没答话,但矮壮那人却不耐烦了,朝我跨了一步。

就在这时,码头入口亮起刺眼的车灯,一辆军绿色吉普冲进来,扬起一片尘土。

车门打开,下来三个人,穿便装,但气场一看就是部队的。

领头的正是张磊,手里拿着对讲机,喊道:“孙浩,放下武器,你已经被包围!”

我愣住,张磊怎么来了?他不是在舰上待命吗?

孙浩脸色一变,矮壮那人却突然暴起,拔腿朝码头深处跑去。

张磊带来的两人立刻追上去,孙浩却没动,站在原地,枪口依然对着我。

“林毅,你真会挑时候。”

他咬牙切齿,声音透着绝望。

我趁他分神,猛地扑向一旁,滚进废铁堆后,避开他的视线。

枪声没响,孙浩似乎在犹豫。

张磊快步逼近,喊道:“孙浩,放下枪,事情还有回旋余地!”

孙浩突然笑了,笑得有点疯:“回旋余地?张磊,你当我傻?舰队早就盯上我了,这图是我唯一的筹码!”

05

我躲在废铁后,心跳如鼓,脑子里却闪过一个念头。

孙浩这话不对劲,他像是被逼到绝路,但又不像主谋。

我探头喊道:“孙浩,你被谁指使的?说出来,或许还能减轻罪责!”

孙浩眼神一震,像是被戳中了什么,枪口微微下垂。

就在这时,码头深处传来一声闷响,像是什么爆炸了。

矮壮那人跑的方向,冒出一团火光,紧接着是刺耳的警笛声。

张磊脸色一变,对讲机里传来急促汇报:“目标引爆小型装置,现场有伤亡!”

我心头一紧,矮壮那人竟然带了爆炸物!

孙浩像是被爆炸震清醒了,猛地扔掉枪,举起双手:“我投降!别开枪!”

张磊迅速上前,把孙浩按倒在地,铐上手铐。

我从废铁堆后爬出来,帆布包还紧紧攥在手里。

张磊朝我点点头:“毅哥,干得漂亮,舰队早就怀疑孙浩,但没证据,多亏你这顶帽子。”

我喘着粗气,脑子还有点懵:“磊子,你咋在这儿?我不是让你盯着风声吗?”

张磊苦笑:“舰队接到线报,说今晚码头有交易,我怕你一个人顶不住,提前带人来了。”

我愣了愣,随即反应过来:“那矮壮的家伙是谁?”

张磊脸色沉下来:“还不清楚,但看他带的装置,八成是境外势力的联络人,孙浩可能只是个棋子。”

我心头一震,孙浩只是棋子?那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?

张磊没多说,带着孙浩上了吉普车,临走前扔给我一句:“毅哥,这事儿没完,回去好好休息,舰队会找你问话。”

我站在码头,夜风吹得脸发凉,手里的帆布包像有千斤重。

回到家,天已蒙蒙亮。

我第一时间给爸妈打电话,告诉他们安全了,可以回城。

李梅在电话里哭得稀里哗啦,说一晚上没睡,梦见我出事。

我安慰了几句,挂了电话,瘫在沙发上,脑子乱得像风暴中的海面。

孙浩被抓,图纸还在我手里,但这事远没到头。

张磊说孙浩是棋子,真正的幕后黑手,可能在舰队内部,甚至更高层。

我打开帆布包,取出图纸,借晨光又看了一遍。

红圈和“0230”的标记,像在嘲笑我的无知。

我突然注意到,图纸角落有个不起眼的小符号,像个加密签名。

我拿放大镜仔细看,认出那是舰队内部的特殊编码,只有高级军官能用。

我心猛地一沉,这图纸的源头,比我想象的深得多。

我立刻联系张磊,把符号的事告诉他。

张磊沉默几秒,语气变得异常严肃:“毅哥,这事儿你别再碰,交给舰队调查,你已经做够多了。”

我没吭声,心里像压了块巨石。

接下来的几天,舰队找我问了好几次话。

他们核实了图纸,确认是“铁脊梁”舱段的高精工程底图,涉及舰艇核心机密。

孙浩招供了部分事实,承认受境外势力指使,偷了图纸和舱压仪,打算在“魔鬼弯”区域进行秘密交易。

但他咬定自己是被胁迫,真正的幕后人只知道代号“海蛇”,具体身份一无所知。

舰队顺着线索,查到矮壮那人是境外雇佣人员,爆炸装置是他试图销毁证据时引爆的。

至于“海蛇”,线索断了,像鱼潜入深海,杳无音讯。

我被要求暂时保密,不能对外透露任何细节。

舰队领导找我谈话,表扬我的警觉和果断,还暗示可能记功。

但我没觉得多光荣,心里总有根刺,扎得不安。

几天后,我接到一封匿名信,信封里只有一张字条,字迹潦草:“林毅,帽子的事别再追,海蛇盯着你。”

我盯着字条,心像被冰水泼过。

这不是恐吓,是警告。

我把字条烧了,没告诉任何人,连张磊都没提。

我开始怀疑,孙浩的投降太顺利,像在掩盖什么。

我私下查了些老码头的监控记录,发现爆炸当晚,还有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在附近停留,车牌模糊,但车里的人影,隐约像舰上某位高级军官。

我没证据,只能把这念头压在心底。

06

一个月后,生活似乎回了正轨。

爸妈回了城,日子恢复平静,母亲再没提那顶帽子。

我找了份安保公司的工作,靠舰上经验,干得还算顺手。

可每到夜深,那张图纸的影子总在我脑子里晃。

“海蛇”是谁?舰队内部还有没有其他隐患?

这些问题像暗礁,潜在我心底。

某天深夜,张磊突然打来电话。

他声音低得像怕被监听:“毅哥,‘海蛇’有眉目了,是舰队内部的高层,代号背后牵扯到军工交易,这事太大,我不能多说。”

我一愣,刚想追问,他压低声音:“最近别回老码头,那儿不安全,舰队内部正在清洗。”

电话挂断,我站在阳台上,望着远处黑漆漆的海平面,心头那股不安又涌上来。

我突然想起,退伍前最后一次巡舱,我在动力室见过一个陌生面孔,穿着便装,却有军官的派头。

他当时在检查舱压仪,我没多想,只当是上级视察。

现在回想,那人看我的眼神,带着股莫名的审视。

我心一沉,难道他就是“海蛇”?

我没再追查,舰队的事,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。

我把水兵帽锁进柜子深处,决定彻底告别这段风波。

几个月后,舰队传来消息,孙浩被判刑,罪名是泄露军机。

“海蛇”的调查悄无声息地结束了,官方没公布任何细节。

张磊再没联系我,只听说他被调到另一支舰队。

我站在新家的阳台上,看着远处的海,风平浪静。

我知道,有些秘密永远沉在海底。

我不再是东海乘风破浪的军士,只是个想守住家人平安的普通人。

我关上阳台门,把过去封进记忆。

生活继续,海浪依旧,但我心里的那根刺,终于被时间磨平。